写物 剧场

满座的观众,暗淡的电灯,闷热的空气,带鼻音的本地话,女人的笑,小孩的哭。

于是黑暗压下来,一切都没有了。

银幕上出现了人,出现了动作,人和动作连接起来,成了新闻片、滑稽片、爱情片。

(巴金:《春天里的秋天》)

几盏小灯隐隐的在那音乐台上的蓝色纱幔里透出。上排和楼下望去尽是模模糊糊的显出密密人头的线条。隔壁包厢不时送过一阵阵的香味,背后有个人发出小小的嘘声,正谐和着那音乐的节奏,还不时用脚尖蹴出那拍子。

(丁玲:《梦珂》)

晚上,村边广场上搭的土台子上,扎上了红色的幕布。雪亮的汽油灯照着红色的幕布是那么鲜明。锣鼓家什打得震天响。村民们和部队都成群结队的到这土台前边集中。

(知侠:《铁道游击队》)

外省人跨上几步潮湿的踏级,走进后台,看见许多意想不到景象:狭窄的支柱,高耸的天顶,挂油灯的柱子,近看挺可怕的舞台装置,满脸白粉的演员,式样古怪,料子粗糙的服装,上衣沾满油迹的工人,挂在空中的绳索,高高吊起的布景,戴着帽子踱来踱去的后台监督,随便坐着的跑套,还有消防人员,总之是一大堆滑稽,凄惨,肮脏,丑恶,刺眼的东西,和吕西安坐在台下看到的大不相同,使他诧异不止。

(〔法〕巴尔扎克:《幻灭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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