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(牛虻)面对着士兵站着，脸上在微笑，马枪在士兵的手里不住地抖动。
“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。”他说。
“预备——瞄准——放!”
牛虻稍稍摇晃一下，随即恢复了平衡。一颗没有准备的子弹擦破了他的面颊，一点点血滴在他的白领结上。另外一枪打在他的膝盖上边。火药的烟雾消散之后，士兵望着他，看见他仍旧在微笑，用残缺的手抹去脸上的血。
“枪法坏透了呢，伙计们!”他说着，把那些可怜的士兵的目瞪口呆的窘态打断了。“再试一下看。”
士兵发出一阵共同的呻吟和颤抖。
(〔英〕伏尼契：《牛虻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