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人 机智、勇敢

杨子荣在一整夜的思考后,正要朦胧入睡,突然东北山包上传来两响清脆的枪声,接着便是一片慌乱的吼喊。

杨子荣和七大金刚惊跳起来,刚一出门,座山雕已经站在他们的门前。只见东北小山包上两个土匪在吼叫:“敌人来了!”

杨子荣一听,唰的全身冷下来,心脏紧张地跳动,内心一阵苦思:“怎么?二〇三首长真的这样冒失吗?真的随着匪徒的脚印袭来了吗?如果真的这样,战斗的结果是不堪设想的!我现在怎么办呢?一阵大肚匣子和手榴弹先消灭自己眼前的匪首吗?……”

他在这一秒钟之内,想了这许多,手里握着两把汗。突然对面来的枪声提醒了他,这枪声是那样的远,子弹又飞得那样的高,并可听到隐约的喊声,座山雕这个老匪又事先站在他们的门前,他一定早知道今天的事情,确切一点说,是他布置的把戏,想到这些,使他的脑子顿时开朗了。……

一阵空前激烈的枪声传来,子弹掠空而过。

“三爷!我上去指挥。”杨子荣一面向座山雕请示,一面蹽开大步奔向东北山包。杨子荣隐藏在山头上的一棵树旁,借晨光向正前方观察,看到几个不高的黑影,向这里射击,从他的观察中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。

“好机会!”杨子荣一阵高兴地想,再来一个借题发挥!”他抽出大肚匣子,“我打死几个匪徒,在座山雕面前显显我的本事,解除这个老匪对我的怀疑。”想着,他把大肚匣子上上了把,点射两发,把快慢机一拨,嘟……一梭子,子弹雨点似的落在几个黑影周围,翻起几点雪尘。

他立即再换上梭子,刚要射击,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,“老九!慢点!”

杨子荣回头一看,原来是座山雕和八大金刚的塌鼻子立在他的身后。座山雕满面嬉笑地向着杨子荣一撸山胡子,然后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:

“老九!别打,这是我布置的军事演习。”

(曲波:《林海雪原》)

一个女人的头部,从一株美人蕉后伸过来,面向镜头。她头发零乱,脸上有鞭痕,瘦瘦的面庞、浓眉、长目、深眼窝。这个十八岁的女奴,一双黑亮、火辣辣的大眼睛里,燃烧着刻骨的仇恨!她机警地四下张望。

远处传来枪声。

她急转身逃去。——

雨雾中,现出她健壮的身影。她拼命地向前跑……

……

刚被抓回来的女奴琼花。被吊在梁上,瞪着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,倔强地咬紧牙,忍受着瘦小的恶头目老四的鞭挞。

恶头目老四用公鸭般的嗓音问,“还跑吗?贱丫头!臭奴才!

……我问你还想跑吗?奴才!”

“跑!……看不住就跑……跑!”女奴琼花狠狠地说。

老四挥动皮鞭,鞭鞭见血,抽打着琼花。琼花不躲闪也不呻吟,怒视着他。

(梁信:《红色娘子军》)

轰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了,震得天摇地动。车头越来越大了。如果把车头比作跑来的大铁,那么,彭亮小得像一个黑甲虫样爬在颤动的路基斜坡上。可是这个铁牛越来越大,大得简直像半壁黑山样向他头前压过来,他毫不畏惧地迎着即将压到眼前的黑山,勇敢的窜到道边的路基小道上。当车头的前部闪过他的身边,他的手臂像闪电样的向车头上一伸,把住上车的把手,紧跟两步,身子一跃,右脚就踏上脚踏板了。

(知侠:《铁道游击队》)

整个会场上,笼罩着一片恐怖的气氛。

胡兰被单独押在“烘炉台”东边,敌人不准她到西边被捕的那些人中间去。她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,用冷静的眼光扫视了全场一遍,然后就偏着头凝视着天空,好像在思索什么,又好像一切都置之度外了。

(烽:《刘胡兰》)

烈火立刻包围了曹冷元。他的衣服冒烟了,着火了!他的胡须着了,眉毛着了,白头发茬着了!他全身烧起一层火泡。……他扑,他打!他颠,他撞,他在弥漫的火焰中,奋力地搏斗,冲杀!

(冯德英:《迎春花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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