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生活史——居室建筑

来源:百科故事网 时间:2020-08-13 属于: 宋元文明


宋朝城乡居室风貌及建造特色

宋代城市数量不断增多,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市民生活的丰富促进了民居建筑的多样化。前代所行的里坊制逐渐废弛,代之而起的是管制较为松动的街巷民居。大城市中房屋建筑栉比鳞次,人口稠密。北宋名画《清明上河图》绘有大量房屋建筑,城内建筑为各种形式的瓦房,合围成院子。房为梁架结构,除壁面上有窗外,房顶上有的加建天窗。南宋《中兴祯应图》中表现的贵族官僚的宅第相当宏丽,前堂后寝,以穿廊相连,两侧有耳房或偏院。

营建第宅是士大夫时髦的风气,都城一带公卿第宅最为集中,构造精妙称如神工。赵普私第制作雄丽,太祖见之亦以为过,且数十年后仍然完壮。王拱辰第宅甚侈且极高大,有“巢居”之讥。欧阳修《寿楼》咏道:“碧瓦照日生青烟,谁家高楼当道边?昨日丁丁斤且斫,今朝朱栏横翠幕。主人起楼何太高,欲夸富力压群豪。”活现筑室竟富的心态。苏辙言其退老还家,筑室“且作百间计”。毕仲游曾言“于颍阳所在旧屋之外,增盖二十余间小屋”,作为退隐调养所。宋代贫富无定,识者深明于此,如郭进治第既成,聚族人宾客,指诸子为卖宅者,后来果如其言。范仲淹等人则不愿治第,杜衍退寓后第室庳陋而居之裕如。

私家园林承前代之旧,更有新的发展。李格非《洛阳名园记》记名园共19处,馆榭池台,富于自然情趣。其中“董氏西园”有三重堂屋,“开轩窗,四面甚敞,盛夏燠暑,不见畏日,清风忽来,留而不去。幽禽静鸣,各夸得意”。其屈曲深邃,甚至“游者至此往往相失”。就如“卑小”的光“独乐园”,也是亭堂池台,应有俱全。“园圃之胜,不能相兼者六。务宏大者少幽邃,人力胜者乏闲古,多水泉者无眺望。”而“湖园”兼有此,追求宏大、幽邃、工巧、闲古、湖泉、坡亭六者的完美统一,体现了宋代士人的精神情趣。

江南特别是苏杭一带私家园林也很盛行。周密《吴兴园林记》言:“吴兴山水,清远升平日,士大夫多居之。其后,秀安僖王府第在焉,尤为盛观。麓中二溪横贯,此天下之所无,故好事者多园池之胜。”吴兴为今江苏湖州。吴自牧《梦粱录》卷19《园囿》详述了遍布临安的苑囿,亭馆台榭,藏歌贮舞。规模一般比洛阳小一些,但精巧不减。韩侂胄之“南园”,贾似道之园池,均极营度之巧。南方园林更重“值景而造”,叠石造山,引水开池,竞为奇峰、峭壁、涧谷、阴洞等,堆砌明显。

王希孟《千里江山图》所绘的乡村住宅较为规整,以瓦房为主,有围墙、大门、厢房,还有厅、廊等。赵伯驹《江山秋色图卷》也绘有江南村落和住宅的情况,有园庭、围墙,竹木围绕,或依山构廊,或临水筑台,均非普通农户的住宅。农村住宅以简陋的草房为主,《清明上河图》所绘有少量瓦屋,三五间合成一组。在南方,“茅檐竹屋”、“芦藩映茆屋”构成了村居的特色。范成大陆游述其亲历,在长江中游沿岸所见乡村中几乎全是茅荻结庐。陆游《葺舍》言:“补漏支倾吾可笑,呼奴乘屋更添茅。”其《杂题》诗云:“茆屋三间已太奢。”自言时为“半俸”不望厚禄。归州(今湖北秭归)“满目皆茅茨”,惟州宅才有“盖瓦”。而鄂西地区的一些民屋虽茅屋却很整洁,“苫茆皆厚尺余,整洁无一枝乱”,“茆屋尤精致可爱”苏轼蛮子》诗描绘了江淮渔民的室居景观:“江淮水为田,舟楫为室居。鱼虾以为粮,不耕自有余。异哉鱼蛮子,本非左衽徒。连排入江住,竹瓦三尺庐。”

古代生活史——居室建筑

王洪绘《潇湘八景图》中的市镇民居(选自《中国明史》第6卷)

对一般百姓来说,“起造屋宇,最人家至难事”,常常“屋破风斜漏不休”,十分简陋。张耒《芦藩赋》言己穷芦“昼风雨之不御,夜穿窬之易干;上栖之萧瑟,下窦之空宽”,而“公宫侯第,万瓦连碧,紫垣玉府,十仞涂青”,反映了穷富房舍建筑的迥异。富家居室门户往往壮伟,而贫士“蓬门”则如陆游诗咏的那样,《书壁》:“稻草高茨屋,绳枢窄作门。”谓以绳系门代替转轴。《幽居》:“幽居竹织门”。又《破屋叹》:“竹椽与绳枢,岂敢求牢坚。”

一般建筑多坐北朝南,故开窗多北向及东西向。苏轼《南堂》诗:“客来梦觉知何处,挂起西窗浪接天。”苏辙《葺居》诗说:“开窗北风入,爽气通户牖。”陆游《居室记》:“东西北皆为窗,窗皆设帘,障视晦暝,寒燠为舒卷启闭之节。南为大门,西南为小门。”金元好问《刘光甫内乡新居》:“为向长安旧游道,世间元有北窗凉。”乃是中原风貌。有于屋顶上开“天窗”的,陆游《秋夜》:“月明渐见天窗白。”张耒《天窗》诗道:“凿屋分将一尺明,坐令隔幌见帘屏。”古代窗户一般较小,光线不足,“天窗”主要作采光之用。

当时的窗格以直棂为多。棂子称为破子棂,截面呈三角形,外尖里平,糊经纱或纸。陆游《闲居初冬作》谈到“东窗换纸”。郑刚中曾记夏日湿热,乃“破窗纸三分之一,易以蓝纱”,以透暑气;又有云:“轩前有修竹,穿纸入窗棂”。或则编蓬为窗,一般是简陋住房的象征。贫者甚至无窗,或“以室不露明,上安油瓦以窃微光”

淮浙人注重居室外观之美,熙宁(1068-1077)年间淮浙闹旱荒时,仍是“家有百千,必以太半饰门窗,具什器”。又有记“杭州流俗”:“其或借债等,得钱首先充饰门户,则有漆器装折,却日逐籴米而食,妻孥皆衣弊跣足而带金银钗钏,夜则赁被而宿。似此者非不知为费,欲其外观之美而中心乐为之耳。”

临安城沿河居民,“门首各为阑障,不相联属”。前揭张耒《芦藩赋》咏其被谪客居齐安(今湖北黄冈)时:“陋屋数椽,织芦为藩。”梅臣《小村》诗:“淮阔州多忽有村,棘篱疏败谩为门。”陆游《初春》诗说:“茅屋三间围短篱。”郑樵诗《过桃花洞田家留饮》云当地山家“竹篱环草屋”。鄂西一些地方,“芦藩茅屋,宛有幽致”,或者“虽茆荻结庐,而窗户整洁,藩篱坚壮”。居室外围护以藩篱看来比较普遍。

南方竹楼别有特色。王禹翶撰《新建小竹楼记》云:“黄冈之地多竹,大者如椽,竹工破之刳去其节,用代陶瓦,比屋皆是,以其价廉而工省也。……闻竹工云:竹之为瓦仅十稔,若重复之,得二十稔。”或记竹楼的建造说:“截大竹长丈余,手破开,去其节编之。又以破开竹覆其缝脊,檐则横竹夹定,下施窗户,与瓦屋无异。西戎又有版屋。诗云:‘在其版屋。’各从其土俗云。”陆游诗《村居》说“蔽雨筱代瓦”,“覆屋如茅”,筱是小竹。

宋代砖瓦业较前代有了相当发展,《营造法式》对砖瓦技术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总结,据载砖型有13种,瓦则按质分为素白、青混、琉璃三大类。筒瓦6种,覆于两行板瓦之间;板瓦7种,仰铺于屋顶。前代已有的琉璃瓦宋代更为普及,颜色以绿、黄为多,《清明上河图》绘有铺满琉璃瓦的屋顶。民间建筑中瓦的使用逐渐扩大。

城镇瓦料已有较多使用。辛弃疾湖南时,曾于居民家取沟瓦共20万片创营栅。在浔州(今广西桂平)任职的崔与之,也“撤居廨瓦”来覆盖常平仓。房盖的质料常常是身份的象征,刘挚诗咏道:“苟能适意茅檐足,何必鸳鸯碧瓦筒。”广西地区富室之居亦“覆之以瓦,不施栈板,唯敷瓦于椽间,仰视其瓦,徒取其不藏。日光穿漏,不以为厌也”;一般百姓则“垒土墼为墙,而架宇其上,全不施柱,或以竹仰覆为瓦,或但织竹笆两重,任其漏滴”。而“广中居民,四壁不加涂泥,夜间焚膏,其光四出于外,故有‘一家点火十家光’之讥。原其所以然,盖其地暖,意在通风,不利堙窒也,未尝禁有茅屋。然则广人于茅,亦以为劳事”。土墼即土坯。

诸军营垒房屋一般都较简陋,往往不堪水火之灾。如大中祥符三年(1010)五月京中大雨,“诸军营壁圮坏”,急忙予以修葺。天禧四年(1020)二月,枢密使丁谓言:癉州(治今南京)抽税竹木官瓦甚多,而“营垒多葺茅为舍”,一遇火灾,难于救止。南宋初有的军兵甚至“架筱枝蒙破席,而寝处雨不能免沾濡,暑无以芘烈日”,后来广泛“收买席竹盖屋”。绍兴二十八年(1158),平江府(治今苏州)等地修造了大量瓦屋作为营寨。孝宗时,营寨建筑得到普遍改善,其中很大部分都是砖瓦结构。

在一些官员的倡导下,有些城镇改茅屋为瓦屋。欧阳修《夷陵县至喜堂记》述夷陵(今湖北宜昌)民居:“灶廪匽井无异位,一室之间,上父子而下畜豕。其覆皆用茅竹,故岁常火灾。”景皊(1034-1038)时当地官员才教民为瓦屋,别灶廪,异人畜。邕州(今广西南宁)官舍民居“悉以茅覆”,元丰时,地方官员集陶匠烧瓦,利用当地丰富的竹木资源来建造公私屋宇。叶康直知湖北光化县,“县多竹,民皆编为屋,康直教用陶瓦,以宁火患”。孝宗时,郑兴裔知扬州,“民旧皆茅舍,易焚,兴裔贷之钱,命易瓦,自是火患乃息”。宋代是瓦屋推广的重要时期。

在长江流域一些地区,冬天要凿“地炉”烤火,如欧阳修在荆地时,有诗咏道:“霜降百工休,居者皆入室。觤户畏初寒,开炉代温律。规模不盈丈,广狭足容膝。”陆游《冬日排闷》:“地炉微火伴寒灰。”又《秋冬之交杂赋》:“地炉烧葑火,土塌藉蒲团。”又《霜夜》:“榾柮烧残地炉冷。”“榾柮”是指用作柴烧的树木。

二 北方民族居室

史载“契丹之初,草居野次,靡有定所”。神册二年(917),辽太祖进围幽州,“毡车、毳幕弥漫山泽”,其败则“委弃车帐”。车为毡车,帐为幕帐,是契丹以及一些北方民族的主要“居室”,便于迁徙。姜有《契丹风土歌》描绘说:“大胡牵车小胡舞,弹胡琵琶调胡女。一春浪荡不归家,自有穹庐障风雨。”穹庐就是帐篷,或叫毡帐,宋人也称之为“虏帐”。毕仲游记:“桑干地寒毡作屋……边风吹雪罨毡城,毡城在处为屯营。”生动地描述了当地的居住特征。桑干河属辽南京道,在今北京境。

《辽史》卷32《营卫志中》载契丹皇帝“四时各有行在之所,谓之捺钵”,“以枪为硬寨,用毛绳连系”。即皇帝的牙帐。周围则是卫士的小毡帐。又有“殿”,“皆木柱竹榱,以毡为盖,彩绘韬柱,锦为壁衣,加绯绣额。又以黄布绣为地障,窗、槅皆以毡为之,傅以黄油绢。”比“帐”的制作已较固定和复杂。契丹族以面东为尊,故其建筑往往东向,与汉族以南为尊不同。

《辽史》卷56《仪卫志二》言契丹太祖仲父时,“始置城邑”。辽有五京,南京城是明清北京城的最早基础。《契丹国志》所载《王沂公行程录》记中京大定府(今辽宁境内),“城垣庳小,方圆才四里许。门但重屋,无筑稥之制”。并记在辽境内,“居人草庵板屋,亦务耕种。……亦有挈车帐,逐水草射猎”。而东北渤海人所居,“皆就山墙开门”,或“编荆为篱”。又载《胡峤陷北记》说,“过卫州,有居人三十余家,盖契丹所虏中国卫州人筑城而居之。……距契丹国东至于海,有铁甸,其族野居皮帐”。又载契丹以北之室韦国,“乘车,以蘧稦为屋,如毡车状”。“蘧稦”是用苇草或竹编成的粗席。

以党项羌为主体的西夏国,据西夏《文海》所载,其房屋建筑有宫、寺、房舍、草房、厩等。宫为国君所住,普通民居建筑叫“舍”,与家、门、户、房、屋舍等字互注。一般房室亦称帐,如“房室”释为:“屋也,家舍也,室屋也,帐也,庖也,住宿处是也。”《宋史》卷486《夏国传下》亦谓:“其民一家号一帐。”一般将毛毡覆盖于木质框架上成一毡帐,易于移动。而包括西夏在内的西戎之俗,有“所居正寝,常留中一间以奉鬼神,不敢居之,谓之神明,主人乃坐其傍”,当是农耕定居者的居室了。

《夏国传下》又谓:“俗皆土屋,惟有命者得以瓦覆之。”《文海》中有柱、檩、椽、栿等字样,反映了若干木结构建筑的状况。如释“栿”为“房舍之檐,栿,大木之名也”。在“蕃汉杂居”的麟州府(今陕西神木),“廨舍庙宇,覆之以瓦,民居用土,止若栅焉。驾险就中,重复不定,上引瓦为沟,虽大澍亦不浸润。其梁柱榱题,颇甚华丽,在下者方能细窥。城邑之外,穹庐窟室而已”

洪皓《松漠记闻》所记西北地区:“甘凉瓜沙旧皆有族帐,后悉羁縻于西夏。”北宋初,王延德出使西域,撰有《高昌行纪》说:“地无雨雪而极热,每盛暑,居人皆穿地为穴以处。……屋宇覆以白垩,开宝三年,雨及五寸,即庐舍多坏。”颇异于中原。

东北女真等民族,旧俗无室庐,负山水坎地,梁木其上,覆以土,夏则出随水草以居,冬则入处其中,迁徙不常。至阿骨打四世祖时乃行徙居海古水,耕垦树艺,始筑室,“依山谷而居,联木为栅,屋高数尺,无瓦,覆以木板,或以桦皮,或以草绸缪之。墙垣篱壁,率皆以木,门皆东向”

胡峤述其在北方的见闻谓:东女真“无定居,行以牛负物,遇雨则张幔为屋”。黑车子“善作车帐”。陈准亦述其亲历说:契丹东北隅之生女真,地多山林,“屋无瓦,履以板,或桦皮,墙壁亦木为之。……屋绝高数丈,独开东南一扉。扉掩复以草绸缪之”

金天会三年(1125)始建乾元殿,而此殿外仅“栽柳行以作禁围而已”。此前金人君臣与平民屋室并无多大差别。金初上京周围的建筑:“一望平原旷野,间有居民数十家,星罗棋布,纷揉错杂,不成伦次,更无城郭里巷,率皆背阴向阳,便于牧放,自在散居。”金多次迁都,其中都大兴府(今北京)建筑规模已很宏大。

三 南方民族居室

南方比较潮湿,“干栏”式建筑是当地民族传统而典型的居住模式,一般分为两层,人居其上,下层作为饲养畜生、存放杂物等之用,各地又略有不同。

大体与两宋相始终的大理国时期的记载缺佚,然从唐末或元初的史料中,可了解其大概。唐后期樊绰记南诏国:“凡人家所居,皆依傍四山,上栋下宇,悉与汉同,惟东西南北,不取周正耳。别置仓舍,有栏槛,脚高数丈,云避田鼠也。上阁如车盖状。”又言“裸形蛮……作葛栏舍屋”。元初期李京《云南志略·诸夷风俗》亦载:“居屋多为架桅如殿制”,是以干栏式建筑为主。又记位于今滇南“金齿百夷”(今傣族等先民),“风土下湿上热,多起竹楼,居濒江,一日十浴”。居今川滇之交的“末些蛮”(今纳西族先民),“依江附险,酋寨星列”。又有散居于岩谷之上,或“巢居山林”者。

宋代一般称今桂、黔、湘、鄂地区诸民族所居为“溪峒”,大抵依阻山谷并林木为居,“峒”是壮侗语村寨之意。其中,广西抚水州“中有楼屋战棚,卫以竹栅,即其酋所居”。今滇东北地的石门蕃部“居必栏棚”,此与其“不喜耕稼,多畜牧”有关。《岭外代答》卷5《风土门》记两广民族“结栅以居,上设茅屋,下豢牛豕”。朱辅《溪蛮丛笑》载湘西山瑶“穴居野处,虽有屋以庇风雨,不过翦茅刈木,深依崖谷”,名为“打寮”;仡佬“所居不着地,虽酋长之富,屋宇之多,亦皆去地数尺,以巨木排比如省民,棚杉叶覆屋,名羊栖”。在岭南的贺州(今广西贺州市),“俗多构木为巢,以避瘴气。豪渠皆鸣金鼎食,所居谓之栅节”;康州(今广东德庆)“其俗栅居,实惟俚之氓落焉”

地处海南的吉阳(今三亚西),郡治“止茅茨散处数十家”。海南黎人居处“皆栅屋”,而钦州之蜒人“以舟为室,浮海而生”岳珂曾见番禺(今广州)“海獠”屋室稍侈靡逾禁:“居无溲匽。有高楼百余尺,下瞰通流。……楼上雕镂金碧,莫可名状。……中堂有四柱,皆沉水香,高贯于栋,曲房便榭不论也。”此之“海獠”系定居此地的海外商人,非原住居民,居室颇奇特。

四川地区:会川(今会理)“室屋相次,皆是板及茅舍”。黎州(今汉源)以西的五部落“其居叠石为碉,积糗粮器甲于上”,这种碉楼是川西民族地区传统的居室建筑。嘉州(今乐山)夷人“以竹木为楼居”;昌州(今大足)“无夏风,有獠风,悉住丛莆,悬虚构屋,号阁阑”;渝州(今重庆)边界“乡村有獠”,其俗亦“构屋高树,谓之阁栏”。今雷波境一带的“马湖蛮”,“比屋皆覆瓦,如华人之居”,而在泸州以南的一些民族“巢居岩谷,因险凭高”,居住条件尚未走出原始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