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生活史——西夏等饮食



党项人最初“养牦牛、羊、猪以供食，不知稼穑”但后来也从事农业。西夏文字典《文海》和《番汉合时掌中珠》中出现的作物有麦、黍、荞、稞、秫、粳、麻、豌豆、黑豆、荜豆等，还有萝卜、蔓菁、蕖菜等蔬菜以及果品。《辽史》卷115《西夏传》所载的作物还包括子、古子蔓、咸地蓬实、苁蓉苗、小芜荑、席鸡草子、地黄叶、登厢草、沙葱、野韭、拒灰蓧、白蒿、咸地松实等，此类产品都可食用。西夏军的装备中包括“秊袋”，用于装干粮。上述两部字典中列举的食品有细面、粥、乳头、油饼、胡饼、蒸饼、干饼、烧饼、花饼、油球、盏锣、角子、馒头、甜、酸、肉饼、酪、酥油、奶渣等。食品的烹饪有烧烤、搅拌、煮熬、炒等方式，使用的调味品有盐、油、椒、葱、蜜等。西夏不产茶，但茶在党项人的饮食中，有特殊的重要性，食肉必须用茶帮助消化。“惟茶最为所欲之物”，而完全依赖于宋朝的供应，宋人“以茶数斤，可以博羊一口”。司马光说，宋朝是西夏“茶百货之所自来”，“故其民如婴儿”，由中原“乳哺之”，可见其对宋贸易的迫切性。此外，西夏也酿酒和制醋。狩猎在西夏的食品中也占有一定地位，西夏景宗元昊“每举兵，必率部长与猎，有获，则下马环坐饮，割鲜而食”。

吐蕃人也食用“五谷”，他们“喜啖生物，无蔬茹、醯、酱，独知用盐为滋味，而嗜酒及茶”。但也有一部分“以牧放射猎为生，多不粒食”。党项人和吐蕃人看来都不吃鱼。当地“鱼大如椽柱臂股，河中甚多，人浴波间，鱼驯驯不惊避”。宋王韶攻占熙河，“始命为网，捕以供膳，其民相与嗟愕曰：孰谓此堪食耶”？

在西部回鹘、高昌等地，“其地宜白麦、青秐麦、黄麻、葱、韭、胡荽，以橐驼耕而种”。人们“以蒲桃为酒，又有紫酒、青酒，不知其所酿，而味尤美。其食粳沃以蜜，粟沃以酪”。宋太宗曾命王延德等出使高昌，据王延德记载，当地“产五谷，惟无荞麦，贵人食马，余食羊（牛？）及凫、雁”，“贫者皆食肉”，可见肉类的生产十分丰富。有一种羊，“尾大而不能走，尾重者三斤，小者一斤，肉如熊白而甚美”。240年后，女真人出使蒙古，他来到回纥，即回鹘一带，看到其“桑、五谷颇类中国”，“盐产于山，酿葡萄为酒，瓜有重六十斤者，海棠色殊佳，有葱、蓏，美而香。其兽则驼而孤峰”，“羊而大尾”。可见大尾羊确是当地的特产和美味。

西南的大理物产丰富，由于人们崇信佛教，“一岁之间，斋戒几半，绝不茹荤饮酒，至斋毕，乃已”。当地“麻、麦、蔬、果颇同中国”，人们“食贵生，如猪、牛、鸡、鱼皆生醯之，和以蒜泥而食”。